一月,我看见一匹雪白的马

本期《萌芽》头条栏目专访青年作家察察,探寻长篇连载《白马》、短篇小说《对质》《苹果币》等作品的灵感来源及与其相关的日常生活。

新的一年,《萌芽》邀请西班牙艺术家Javi Aznarez进行封面艺术创作,他曾与《Vogue》《The New Yorker》等知名杂志合作,并为韦斯·安德森执导的电影《法兰西特派》绘制电影海报和虚构杂志。本期封面,他以《萌芽》编辑部和所在“爱神花园”的场景为灵感展开设计。
头条《我看见一匹雪白的马》是与作家察察的对谈,在这次访谈中,察察和我们分享了,关于“白马”的一切是如何慢慢汇聚到一起的。

头条

《我看见一匹雪白的马》察察×《萌芽》
距离上一次访谈已经过去三四年,这期间,察察不仅创作了一系列短篇小说如《对质》《苹果币》,也开始了新长篇《白马》的连载。写作的变化源自生活的变化,作为能够敏锐察觉精神生活与现实生活之间的紧张关系、捕捉幽微的情绪变化的写作者,察察对于小说创作也有了新的体悟。本次访谈中,察察向我们分享了《白马》与其他短篇作品的灵感来源,更探寻了这些作品背后的故事,她轻易地抓住了生活中某些令人左支右绌的瞬间,以此作为自己小说的养料。在她看来,破碎本身就是反道德的,而这就是当代人的日常体验。

小说

《紫藤萝》刘欣宇
刚结婚时,陶艺家和裕如卖掉了房子,在近郊自家空置的宅基地上修建起一栋小楼。可是三年过去,拆迁杳无音信,地铁遥遥无期,重建、装修却花费了太多积蓄。他们只能继续依靠着模模糊糊的希望在这里生活下去。面对金钱上的压力和通勤的劳累,陶艺家明白,裕如的不开心是必然的,于是他邀请妻子来自己的工作室玩,同时将二楼的次卧租给了画家。画家是丈夫大学时的朋友,深居简出,算得上是很理想的租客,可裕如反倒更不能放松。一天,裕如在陶艺室碰见了画家,这是他们迄今为止最长的一次对话……

《家猫》张冉
妹妹头是湄的恋人斯存养的猫,玳瑁,将近三岁。妹妹头对斯存总是很顺从,就像一个柔软的玩具,可第一次见湄时,它的欺生就让她伤心。妹妹头正在经历本月第二次的发情期,自然,绝育会是一个简易的办法,对宠物与主人都是解脱。可湄知道,妹妹头到底是斯存的猫,不该归她做主。变化正无声息地发生,斯存手指上的银戒消失,她和斯存的约定总是失效,他们下定决心要为妹妹头绝育的计划也一再延期……

散文

《表演与练习》风暴洋
工作后,我在单位附近的一家理发店办了卡,为了拒绝洗头小妹的推销,我只能编造各种身份卖惨,无外乎都是三十岁左右、内外交困的中年人的形象,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,更别说什么理想和命运。而作为一所高中的青年教师,面对职场中的较量,我必须在灵魂层面不反思、不成长、不进步,认定存在即合理,才能强打起精神,妥帖地完成工作。大部分时间里,我长期以一种低电量模式示人,一套更普遍高效、暗示着成年人生活逻辑的规则等待着我去适应,但在再次走进理发店进行那毫无意义的表演之前,我打算尽量拖延。

《悭钱之女》项斯微
张医生比我大二十八岁零三个月,却比我更像当代女青年:事业心不灭,退而不休,人生以“搞钱”为己任。同时,她秉持“钱要赚,更要省”的人生总则,摒弃一切存在风险的赚钱渠道,在家中践行着极端的节俭。无论是她的弟弟妹妹,还是作为女儿的我,都是一群靠着亲缘关系掠夺张医生资产的秃鹰,对她既嫌弃又依赖,既反抗又顺从。张医生全方位地节俭,我东躲西藏地花钱。我才是她一生都逃不掉的风险,而我一直以为该逃的是我,不是她。

惊奇

#公开课#
《以苍蝇之名》秦斯棠 赵典谦
英国作家威廉·戈尔丁的小说代表作《蝇王》,其名亦有“作恶多端的魔鬼”之意。苍蝇不仅飞舞着制造“嗡嗡”的噪声,而且喜欢附着于腐物之上,传播细菌和疾病,对它们的敌意像是人类的本能。然而,苍蝇在古埃及文化中象征着坚韧不拔、英勇无畏的精神,在威廉·布莱克、穆旦、凯瑟琳·曼斯菲尔德、伍尔夫、纪弦等作家的笔下,更是摆脱了与惩罚、灾难、毁灭的联系,成为了作家自身境遇的写照,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时,作家们仿佛在苍蝇的身上看到了某种相似的宿命,苍蝇也褪去日常生活中的可憎面貌,时而可怜,时而可爱。

#惊奇乱讲#
《快乐上等:存在主义2.0》(一) 惊奇组
与好莱坞无所不能的“超级英雄”不同,在韩剧《超异能族》的世界里,带电、会飞,或是拥有不死之身的“超人”们虽然个个身怀绝技,却只能任由这些能力浪费在日常琐事上,逃不过生活的摧残。若能够选择,也会想拥有某一项异能吗?然而天赋异禀是否真能助力人生?其实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困境,人们回应困境的方式,究竟有哪些异同?而当类似音乐节这种能让人暂别现实人生烦恼的“乌托邦”,与运转逻辑上完全不同的外部世界相遇时,我们又该如何看待那些光彩十足的理念和口号?

连载

《白马》(七)察察
帮戴微忱申请工亡赔偿已经到了紧要关头,王心怡联系上了王建芬介绍的律师,然而,“家”到底能不能算一个办公场所,争议太大。还是需要更多的证据。王心怡说服刘青山允许自己查看戴微忱的电脑和手机,至于密码,则交给老赵破解。似乎一切都很顺利,就连戴微忱的领导缪晖也愿意出来作证。直到这天,老赵打电话过来,说他那边有了新的进展……

新概念

#新概念书写#
《编织》张欣桐
多年来我带着行李辗转在数个城市间,写作是我自娱自乐的“地下爱好”。参加文学茶话会、听作家讲座、诵读自己写的小诗……我没有停止寻找同频者,可也不得不去面对真实生活里的种种无奈和打击。我仍然愿意相信,生活是可以被讲述和塑型的,总是在一方文档里反复练习讲结局圆满的故事。被文字讲述过的生活是完美的云端梦境,而躲在柔软云层里做梦的我,是个只爱看童话的怯懦鬼。写下的文字都是当时的我能对未来做出的最好想象,只要还可以写,这些云就不会散去。

专栏

#失眠症候群#
《灰色天鹅》负二
我和“法师”到达时,“字跳”、阿森和林冬梅已经聚在一起,玩一种叫做“干瞪眼”的牌类游戏。因为我仍在发烧,慧婷坚持要跟来照顾我,我也表示只要她开口,我这辈子都会帮她带孩子,绝不会有半分怨言。房间里的人渐渐多起来,我留意到一个灰发女人,她肌肉健壮,背微微佝偻,脖子却很长、很美,如同一只灰色天鹅。今夜的主角是她身前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。我不确定,他们会不会是“法师”所说的“你一定要见一见的人”……

自述

《轮到的时候我再说话》卢也森
过去三年,我一直在跟踪里山岛的项目前期,一个把一座外悬的岛屿和大陆联系起来的海上公路工程。项目从一个朴素的设想出发——海上要有一座桥,我以此为动机,想要讲好这个关于“建桥”的故事,使项目能够落地。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工作和写小说这件事撞到一起了,好像所有行业到最后都变成了讲故事。“岛”一直是我小说里常出现的元素,也是我创作《译后记》时不断往返的地方。小说不一定是故事的最好载体,但是很适合我,等读者翻到占据刊物的这几页内容时,才是轮到我发言的时间。我想写小说的意义大概就在这里,虽然在真实世界里,我需要完成这座桥,但是在小说里,我可以带那对爷孙离开这座岛。

简答

陈柏言 / 牧棠 / 包冠涵 / 高瑞佳 / 陈晓宇 / 羽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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