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
2019“台北-上海两岸文学营”专辑精彩继续;不日远游长篇连载《西环路猜想》正式开启!各地邮局、报刊亭均有零售;邮局订阅邮发代号:4-4;网购请搜索微信小程序或淘宝店铺“萌芽小铺at萌芽”。
台北-上海两岸文学营专辑
#作品选登#
林砚秋《游园》
姐姐已经三十岁,最后做好决定要结婚,她和姐夫之间长达七年的分分合合,几乎像一段艰难而动人的罗曼史,亲友们都感叹姐姐苦尽甘来,只有方故忍不住做小小的揣测。和姐姐一起挑伴娘服的时候,方故想起了妹妹方何。原本要做伴娘的是方何,所有人喜欢的也都是方何。十多年来,她已渐渐习惯了这一切,直到两年前那场变故发生……
李奕樵《鸽之舞》
在生理学实验教室里,我们把锐利的心、锐利的金属跟锐利的示波器图表一起,平行安放在桌面上。很快的兔心脏,很慢的我,我总是因为数不过它们的心跳而紧张。今天要做的是兔小肠吸收实验,执刀的是来交换的女学生。实验结束后,助教正要给白兔安乐死,女学生突然举起了手。这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,但我们还是捧着回收场找到的纸箱,装着白兔,朝宿舍走去……
李雪婷《亲爱的人》
去年秋天,我妈突然发来消息:“你姥姥没了,我没有娘了。”我给她打电话,她不接。这不是我妈第一次失去母亲,她有两个母亲,姥姥是她的养母。在小学三年级寒假,爸妈曾带我踏上南下台州的火车,凭着三十年前的一张老照片,找到了母亲的生母。回忆起来,姥姥就是从那一年开始生病的。
方清纯《格里高尔》
你父亲的蜂箱里迁来一群蜜蜂,熟悉的“嗡嗡”声又回来了。为了除掉温室里斜纹夜蛾的幼虫,你们全家拿细棍子一只一只抠出来,或掐或踩。你过去曾怀疑卡夫卡笔下的荒诞,一直到你的生命也变形了,才悟彻没有什么荒诞是不可能的。你完全没办法选择,如同你不能选择当一个人还是当一只虫。有人抓住你的右手。有人抓住你的左脚。有人想要知道更多。但你什么都不想了,你只想像蝉蛹那样躺在地底。
李雨荃《泥潭演讲》
在实习的这段日子里,我做着不伟大也没有新意的工作,逐渐学会了如何制造并保持敬业的热情,成为一枚合格的螺丝钉。然而,热爱工作与厌恶以工作为唯一重心的生活方式并不冲突,在工作之外,我们本可拥有其他的可能。
蒋亚妮《法拉盛学位》
在所有生活的风景里,我总是会被记忆触动,凡是与记忆有关的,即使与我无关,都成了能一读再读的故事。所以我喜欢纽约皇后区的法拉盛,喜欢这片被称为“小台北”的华埠,就像之后我走过每一座看似俗媚的海外中国城、唐人街,只备觉宝贝。因为那里的时间是凝结的,诗人还写着、舞会还开着、故事都还活着。
#文学营纪行#
沈信宏《连接词》
李雪婷《客从何处来》
方清纯《飞行纪事》
陈秋韵《关于这场聚会,我决定闭口不谈》
汪月婷《总有一天我会欺骗你》
蒋亚妮《在蓝月底下》
李雨荃《台北观鲸五日游》
杨隶亚《酒糖森林》
林砚秋《天真的和感伤的一些》
不日远游《台北街头》
李驰翔《既在这里,也在那里》
邱常婷《Time is running out》
杨菲《热天午后》
有人从纽约、上海和北京前来,有人放下台南家中的农事,来到台北赴一场文学的约;有人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自认只是文学的客人,有人是作家、编辑和教授,和文字和社会彼此都熟稔,但在这里他们都是塞林格笔下的年轻人;有人希望自己是埋在地下的蝉蛹,不必生而为人,有人从不信任集体,警惕轻易结成的情谊,但在一些难以言说的秘密时刻,他们互相辨认了彼此是同类。
盲评会上的交锋,联经书房里的倾听,真心话大冒险中的试探,凌晨街头的机车,小酒馆里的伍佰,一句两句争论的文学,深夜时聊起的爱情,分别前漫不经心的嬉笑和难以成真的约定。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六天五夜。
专栏
#奇怪的人#
沈大成《意式小脚趾》
她过着重复乏味的城市生活,偶然地在节目上听说了一个安静闲适的小镇,那里被称为“小意大利的脚趾”。她于是离开了城市,搬到了小镇上,却渐渐发现,这里的一切物件都敏感脆弱,总是坏,总要修,连这座小镇本身,也在发生着变化,就像一个逐渐在坏死的小脚趾……
#花岗岩与虹#
叶茫《迷雾重重石黑一雄》
作者指出,在石黑一雄的创作风格分界上,《无可慰藉》是近似中位数的存在:前三部作品《远山淡影》《浮世画家》《长日将尽》展现了个体与世界之间的一道深渊;到了《无可慰藉》,这种由信仰的失落所带来的迷雾感和荒诞感达到了顶峰;之后的《上海孤儿》《别让我走》《被掩埋的巨人》则转向了其他方向,然而这些探索并不尽如人意,石黑一雄的创作方向似乎也变得迷雾重重了起来……
惊奇
#公开课#
柳青《她驾着时间的浪潮——阿涅斯·瓦尔达的这里和那里》
2019年3月18日,阿涅斯·瓦尔达的纪录片《阿涅斯论瓦尔达》在法国上映。十天后,这位“新浪潮老祖母”去世。作者以阿涅斯的作品为线,既串起了她和“法国新浪潮”诸将亲密却又疏离的关系,也厘清了她一生不断追求的电影理想。这是阿涅斯·瓦尔达的故事,也关乎这90年的法国电影史。
#惊奇乱讲#
惊奇组《书读完了》(下)
“文艺青年”渐渐变成一个含义复杂褒贬难辨的词汇,如今要打造“文艺青年”人设需要哪些要素,最为主流的“文青开门七件事”又有哪些呢?在文艺和伪文艺之间,究竟存在着怎样的界限?当阅读所付出的精力与“得到的东西”似乎不成正比,为何我们还要读“难读”的书?
连载
不日远游《西环路猜想》(一)
明浅离开半年,我又回了一次临城,我来拿他的电脑。我想他总归会留下一些什么,毕竟他走的时候已经二十七岁,如果从我们高中时代开始写信算起,他已经写了十年。打开电脑后,我发现他只留下了一百多个小说的开头,而我是其中六篇的原型。我打开了第一篇文档,文档名字是《危险时刻》。措手不及地,我撞见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:陈渔,李开,还有七寒……
萌星月报
杨菲《我们不是只有瞬间吗》
因为把人生路安排得太过明白妥当,我很少允许自己在写作中展露真心。然而,和“坦白”的生活告别之后,我并未觉察到隐秘的快乐,从去年开始,我的写作越发受到这种向内延伸的困扰。为什么而写,怎么去写,这些问题我仍在探索。
新概念
#参赛作品选登#
唐新禄《猫睡去》
一次,我到宿舍楼下扔垃圾,那时已放假,大多数同学都回家了。我把门推开,“吱啦”一声响,看不清有多少只猫,那样迅速而灵巧地散开了,像鸽群一样飞到周围落下来,围成一个半圆瞪着我。我对那画面念念不忘。我想我是爱它们的,却羞于向人表露这一点。我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前往猫咖,在那个特定的环境里,练习喜爱之情的表达。
#新概念书写#
赵乾新《述说者的使命是光荣的》
在复赛现场,我写了一个在我的记忆中生长了十多年的故事。它的一部分来自于我七八岁时的记忆,那天我放学路过一个公厕,发现在公厕的围院里,有一男一女两个流浪汉正在用各种材料搭建一个“房子”,男人还试图用一个破了半边的炉子生火。不久后的一天,他们和他们的家突然一起消失了。此后的许多年里,我投入了越来越多的情感,不断阅读这段记忆……
信息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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