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月,“我二十岁的时候,想象不到三十岁之后的样子”

由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办的“上海写作计划”至今已有百余位来自世界各地的作家应邀驻市,2024“上海写作计划”以“纪实与虚构”为主题,邀请七位外国作家来到上海生活、创作,日本作家绵矢莉莎是其中一位。19岁时,还在上大一的绵矢莉莎凭借《欠踹的背影》获得芥川奖,成为该奖项历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。十几岁时,她喜欢太宰治,现在,她希望自己成为宇野千代那样有“强烈生命感”的作家。她擅于捕捉人们不愿轻易示人的、残酷冷峻的那一面:在压抑中变形的欲望,偶像在人前和人后的反差,闺密之间的情感波动……她用日常的词汇和简单的场景,便能展现出平淡生活中的新异、惊奇和恐怖。在这次长谈中,除了自己的文学作品和创作经历外,绵矢莉莎还和我们分享了“80”后作家经历的时代转变,千禧年前后的氛围,还有推星文化的变迁,她文本背后的那些语境,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
头条

《我二十岁的时候,  想象不到三十岁之后的样子》绵矢莉莎  ×《萌芽》
在现实与想象的双重驱动下,绵矢莉莎创作了多部小说,《欠踹的背影》中,官能性的新异表达广受读者喜爱,《梦女孩》投射出的“推星文化”成为时代变迁的佐证,《掌心里的京都》《亲爱的闺密》细腻地呈现了人们在爱情、事业、生活上做出的选择。在访谈中,她说,她想要挖掘出那些无法看见、隐匿在深处的人与事,期望能用时而美丽、时而让人战栗的情感,去刺激着人们的想象力。除了创作上的经验与方法,她还分享了日本流行文化的变迁、自己在中国的见闻、以及她学习中文与中国文化的经历。在新作《讨厌我就不要叫我来》里,绵矢莉莎还将表情符号🥺置入文本,她向我们说明了它在日本的多重含义,并很好奇它在中国的用法。我们邀请到库里里、张怡微、陈晓宇三位作者,回应绵矢莉莎的问题。

小说

《不肯去》叶杨莉
菜头说,海对面的地方叫作“不肯去观音院”。曾经,我站在楼顶,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母亲,而此刻,菜头在我面前抽打自己的脸,拒绝再向那个世界潜游。他曾问我:“你们究竟有什么样的心愿?”当时我不知道他说的“你们”是什么,如今看来,这个词仿佛成了一种咒语。海的对面是什么?为何不肯去?

《酒吧叙事体》不日远游
人生行进到某个阶段,酒吧成了一个处理情绪的好去处。钟走到了我旁边,在自我介绍后就开始向我倾诉他与宋瑶之间死循环般的情感纠葛,我和他聊到深夜才离开,我能给的劝慰有限。第二天,我赶去参加小薄的婚礼,也见到了喻风。小薄的新郎我从未见过,是她高中时候的初恋,而喻风身边也多了位同她穿情侣装的朋友。爱情多种多样,我们在爱情中皆有所求,像齿轮寻找卡扣。

散文

《盆地过盆地》陈莉文
大学时代终结之际,我同男友分手。彼时我不确定接下来要如何生活,人生和写作似乎都陷入了盆地般的状态。不久,我和认识了六年的朋友J在一起,搬进台北生活,我选择了另一个盆地,便被另一种命运网罗。工作坊编辑对我说,要摆放自己的位置,我领悟到原来那就是城市生活的课题。我回到我所属于的那片根系,等待着未来到来。

《刻舟》吴可人
去年十一月,我搬去了楼上朝南的房间,当背景转换,原先经由空间呈现出的那种踏实感就被取消了。我缓慢地适应职场规则,活在一种稳定的节奏中。年末,我心血来潮地进行了第三次搬家,新的小屋临近闹市,我调集全身细胞做出努力,想在新的生活里再取得一次十八岁时的精神震荡,而所有的感知却来得那么淡漠稀薄。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刻舟求剑般地追寻着快乐和意义,最终又毫无意外地落回刻舟求剑的自嘲里。

惊奇

#公开课#
《自恋时代:那喀索斯与他的变形》徐劭文
1937 年,个性张扬自大的萨尔瓦多·达利创作了超现实主义画作《那喀索斯的变形》。次年,他带着这幅画,去伦敦拜访了精神分析之父西格蒙德·弗洛伊德,与他探讨自恋(narcissism)一词。对从事创造性工作的艺术家们而言,自恋是文艺创作的缪斯,它既是自卫的武器,也是伤人的利器。而在现代,自恋从艺术领域走入心理学,“NPD”成为一门“显学”,自恋也逐渐成为一种流行病。于是,“将克服自恋作为人生目标”成了这个自恋时代最好的警语。

#惊奇乱讲#
《昨日的世界》(三)惊奇组
“边地写作”的盛行,推动了文旅业的兴旺。文学、影视作品中的地域描写,如何为各地文旅宣传所用?怎样才能真正讲好一个故事,呈现出当地独特复杂的一面?下一个有潜力打造出自身文化属性的地方,会是在哪里呢?

新概念

#新概念书写#
《木已成舟》姜羽桐
毕业后有好几年我一直在一家公司做编辑工作,某次去探访刻经处一位年轻的雕版师,在了解刻版、印刷、装订等环节后,我为这样经年累月的劳作所震撼。回顾过去,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给我带来过强烈的喜悦,也曾留下许多怀念和遗憾。我渐渐明白那个年轻人所说的“感受一种力量”,那种力量让我在大赛结束后,仍能保有一颗在贫瘠、枯燥的生活里不被淹没的心。生出力量把事情做好,那么在完成作品时,或许就能在心底呐喊:“好了,现在木已成舟,一切无法更改。”

专栏

#戏梦人生#
《舞台皇后的戏梦人生》柳青
2024年8月,已经淡出公众视野许久的吉娜·罗兰兹去世。这位舞台皇后曾是《女煞葛洛莉》中穿着高跟鞋奔逃的女煞,《面孔》中有良心的风尘女,《醉酒女人》中狂怒又绝望的“普通女人”。在“表演”这场赌局里,她把自己当作筹码,让戏剧与人生融为一体。由于痛恨《第二个女人》里女主角被写得肤浅潦草,她主导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即兴演出,创造出关于生活和表演的不朽寓言,而我们在她那嘲弄的微笑里,看到女艺术家的勇气和希望。

自述

《后场》张嘉真
拍第一支电影短片时,我选了自己在电影研究所里关系不错的朋友做副导演。然而,此后的每次会议中我们吵到必须有人离席来作结的程度。你确定这是你要的吗?她站在我对面冰冷地询问,我感到她恨我,两个月前那个会把爱心便当喂进我嘴巴里的女人,已经消失了。直到一个小小的意外,让我意识到,我们之间仍共享一种脆弱。从荒芜到梦幻再回到荒芜,拍电影原来是一件这样子的事情,我眼睁睁地看着梦想被制造出来,再回到原点。

简答

沈大成 / 王欧雯 / 孙立 /  杨兆丰 / 李迟 / 察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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